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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第二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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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納蘭疏影看齊柏溪過來了笑著將地方讓給了兩個人,不過她也沒走遠,就不遠不近的等著,畢竟男女私下相會還是不合規矩的,但是有旁人在那就兩說了。

這次齊柏溪也是用心了,將留了許多年的胡子都給剃了,著胡子他可寶貝許多年了。納蘭疏影覺得沒有人上門給他說親,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大胡子。

這下將胡子剃了,露出一張好看的臉。齊柏溪的長得不太像齊歸也不大像王烏蘭,啟齒的男兒卻長了一張略青澀的臉。

也不怪不得齊柏溪總是蓄著胡子,就是嫌自己不夠陽剛,不讓人信服。

“還真當上媒婆了。”

納蘭疏影正悄悄往齊柏溪和範清綺那邊瞅呢,耳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怎麽來了。”因為靠的太近了,還是讓她嚇了一跳。

而風君兮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派了丫鬟道擷芳殿叫人,叫的卻不是我,而是別的男子,為夫當然要來瞧一瞧你們是有什麽事要避著人的。”

這男人一副好像撞破了什麽的樣子。

“你別胡說。”

納蘭疏影伸出小拳頭打了她一拳,不過在風君兮看來,不痛不癢就是了。

“你說,你表哥討媳婦你這麽上心做什麽。”風君兮點了點她的額頭。

納蘭疏影對這事的熱衷程度讓他有些吃醋了。

“表哥既托了我了,我當然傷心了,若是誤了大好姻緣怎麽辦?”

“你還挺有理,他這麽大人了,若是自己還套不著媳婦,那是他活該。”

······

這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那邊齊柏溪卻是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你······”

“我······”

沈默半晌兩個人卻同時開口,又同時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兩個人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但是看著範清綺要比齊柏溪還好些。

“你先說。”她輕聲開口道。

齊柏溪一直手背在身後,攸的握起了拳。

“我,我其實是想問問你的意思。家裏人是想給我們定親,我想問問你的意思,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本來在心中重覆演練的千萬遍的話再看著自己喜歡的姑娘的時候突然就卡殼了。

“我們家不納妾的,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會對你好的。”

齊柏溪的臉一直紅到了耳根,他微微側著臉,不敢去看眼前的姑娘。

可是範清綺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如暖陽化雪,春光融冰。

“二楞子。”不遠處,風君兮看見齊柏溪的樣子,小聲嗤笑。

“說什麽呢。”納蘭疏影不樂意了,瞪了他一眼,風君兮抿抿嘴,不說話了。

他們還是隔了一段距離的,若不是齊柏溪突然拔高了聲音也聽不見那邊兩個人在說什麽。

只見齊柏溪回來的時候就傻樂,兩納蘭疏影與他說話都沒註意。

“快要開宴了,你也快些回去吧,這個二楞子交給我。”風君兮眼睛含笑,對納蘭疏影說道。

納蘭疏影點點頭,不管兩個人,帶著人往回走,和範清綺一路回了擷芳殿的側殿。

這路上納蘭疏影雖然好奇,但是教養使然,她也不會打聽什麽,與範清綺說著旁的事,倒是也說的熱鬧。

等到了側殿的大門,兩個人才分開,範清綺去找固山伯夫人,納蘭疏影也回了自己的位置。

沒在殿內的夫人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本來具在一起閑聊的也紛紛行禮,各歸各位。待側殿裏安靜下來,太後皇後還有幾位嬪妃紛紛來了。

太後走在最前,皇後緊跟太後身後半步,一手扶著太後,其它的嬪妃倒是隔了好幾部站在後邊,躬身低頭。

殿內的人先半蹲行禮向太後皇後問安,然後直至太後皇後以及諸位嬪妃都坐下了,下邊的人才坐下。

別看宮裏的嬪妃眾多,可是只有四妃有資格跟在太後皇後的後邊伺候,其餘的那些被允許來參加宮宴的不知被安排在哪個角落。

若是位份高就靠前一些,若是位份低那就掩在人後。

只是今上不重女色,後宮妃子本來就少,四妃中本來只封了庶妃和德妃,結果張德妃還病重,如今跟在皇後後邊的兩位妃子,分別是林淑妃和剛封了賢妃的文賢妃。

文賢妃長相只能算是清秀,但是她的性子就如同她的姓一般,文靜守禮,從不主動惹事,雖然沒有孩子但是養育了小公主,在宮中也有十五年了,本來就位列九嬪,如今封了賢妃也算是實至名歸了。

行過禮,問過安,這宮宴算是正式開始了。

納蘭疏影是不喜歡宮宴的,不禁要撐著臉笑著應對人,吃也吃不好,雖說禦膳房的手藝是好,可是到底入秋了,宮宴人數多,禦膳房備菜來不及,只能緊著主子的。

所以一般端上來的菜都涼了。不過納蘭疏影到底是世子妃,身份在哪,待遇還好些,雖然菜不熱,但是起碼湯還溫熱,還有幾碟點心可以入口。

但是這菜最不好也沒人敢挑不是,反而有人吃的津津有味,表示沒有辜負皇恩。只是皇後的好像有什麽心事,根本沒註意到這樣的表演。

太後年紀大了,又一向不愛這樣的場合,她心裏也還記掛著事呢,因此跟幾位老王妃說了幾句話,吃了幾杯果酒就回宮了。

太後是一向如此的,自從皇後掌了鳳印,太後在許多場合中都只是露一面,她不願意摻和這些,也不願皇後難做。

不過她的這番苦心也沒有白費,因為太後的有意避讓,皇後掌管後宮更順手了一些,就算是處置官眷宗親家眷的事也更容易了些。

所以雖說皇後無子,但是因為有個厲害的娘家,太後又很支持,這個皇後之位也是坐的穩穩的。

太後既然走了,拿著個殿中皇後自然成了主角,許多平時沒機會,巴結不上的,有臉面的沒臉面的都紛紛上前來給皇後請安。

而這時大宴,偏偏皇後也不能說不見,當這些人帶著或親或不親的孩子來給他請安了時候,她還是耐著性子說幾句,誇幾句。

皇後也不是就閑著,她也有心思,前些日子跟惠欽帝說選妃並不是說說的,她如今這不是正在選人。

雖然大宴邀請的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家眷,可是也沒規定家眷不能帶親戚,這個帶個侄女,那個帶個外甥女,這些人一般出身不高,但也不會特別差,正是皇後心中的人選。

納蘭疏影看皇後這次那麽耐心的接見這些人,心中就隱隱察覺了什麽,不過她一個襄王世子妃,可管不著宮中的事。

納蘭疏影正看的熱鬧呢,一直坐在後邊的魏庶妃似乎是有什麽話與她說,張張合合好幾回了,就是沒開口。

順意都看出她有事,可既然魏庶妃不說,旁人也不會先開口就是了。

“世子妃”終於,魏庶妃還是開口了。

納蘭疏影心中嘆了口氣,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魏庶妃還沒開口,納蘭疏影就知道她要說什麽,不過就為了風靈絮,魏庶妃也就這麽遠一個念想了。

而且風靈絮過來之前魏庶妃可一點事都沒有,她來了之後不知說了什麽,魏庶妃就有事了,說不是為了她都難信。

“世子妃,一會散了宴,您能不能去見一見承平候夫人,這兩家畢竟是姻親,這都到這了,視而不見是不是不大好。”

魏庶妃見納蘭疏影轉頭來看著她,錯以為是給自己鼓勵,一股腦將打算好的話說了。

納蘭疏卻是微微蹙了蹙眉。

“若是開始碰到了,我先去見一見承平候夫人,那也沒什麽,畢竟是她是長輩,只是都這會了,也不是輩分,位份能說清的,這承平候夫人是跟咱們襄王府裏擰著勁呢,您不明白嗎。”

納蘭疏影眼神平靜無波,可是就是如此溫柔的語氣,卻讓魏庶妃背後有些發寒。

她一向是避讓,哪怕吃了虧也不吭聲,若不是為了風靈絮她不會如此,納蘭疏影明白,所以她還願意在這與魏庶妃說話,而不是置之不理。

她這時候不願意去見安平侯夫人本身就是一種態度,並不是不管風靈絮了,反而是在幫著風靈絮。

安平侯夫人顯然是故意如此的,看的就是誰先低頭,而先低頭的就是被拿捏的一方。

若是襄王府的世子妃都向安平侯夫人低頭了,風靈絮這個兒媳婦能沾到什麽便宜,可是這樣的到底這對母子都不明白。

“我知道你一片愛女之心,只是愛女不是這樣愛的,您給靈絮帶一句話,就讓她想一想當初她三姐剛嫁人那會,是如何在婆家過的那一年。”

風靈絮不是蠢笨,相反她比風泠泠立得住,只是身份乍然的轉換,又是嫁到那樣鐘鳴鼎食的人家,縱然她有郡主身份,也有些應對不了,有些著相了。

納蘭疏影相信只要她想明白了這話,不用借襄王府的勢,也不必誰低頭,風靈絮自己就能把日子過明白了。

魏庶妃不懂納蘭疏影話裏意思,還以為是警告,只是她一向膽小,納蘭疏影這麽說了她也不敢再說什麽,苦著臉坐回去了。

“世子妃,太後娘娘身邊的平姑姑過來傳話,說小公子不知怎麽了哭鬧不羞,非要找您,讓您過去瞧瞧。”

納蘭疏影與魏庶妃說完了話,剛端起茶盞來想潤潤嗓子,就有宮女過來稟告。

“朝兒哭了,是平姑姑過來說的?”

納蘭疏影聽到這有些著急了,但是卻沒有驚慌。不過朝兒一向怪,除非餓了或是有人惹了他,讓他不順心才會哭,一把不會哭的,更別說哭鬧不止了。

“平姑姑就在殿門口呢,沒有進來,世子妃您快去瞧瞧吧。”宮女見她沒動,以為是她不信,接著說道。

納蘭疏影本來就信了三分,一聽平姑姑在門口就有九分信任了。畢竟平姑姑是跟著太後的老人了,她不可能說謊。

且平姑姑不進來也是對的,這個殿裏只要拜建國太後的都認識她,她要是進來,眾人說不得還以為是太後她老人家有什麽吩咐呢。

納蘭疏影這時不再等了,先去給皇後告了罪,不過這時候皇後還在和人寒暄呢,就和皇後身邊的姑姑說了一聲。

等出了側殿,果然,平姑姑在等呢,她說的倒是和宮女說的差不多。

兒子哭了,做母親的自然也著急,於是納蘭疏影跟著平姑姑去了寧壽宮。

本來擷芳殿與寧壽宮有段距離的,為了節省時間,一開始傳話的那個宮女帶著走了一條僻靜的小路。

這路平時都是宮人走的,有些窄,但是倒是真的近了許多。

等到了寧壽宮看見了風澤辰,納蘭疏影才知道他為什麽哭,大約是因為換了陌生的地方,她又不在身邊哄著,雖然有乳娘但是平時哄睡的都是納蘭疏影。

結果這一日她卻不在,還誰在陌生的地方,小包子應該是有些害怕了,偏偏他又說不出來,只會啊,啊,的表示不滿,最後終於哭了。

納蘭疏影到的時候都已經哭的一抽一抽的,太後坐在一邊細聲的哄著,可心疼壞了。

等看到了納蘭疏影,小包子本來忍住的眼淚又下來了,伸出兩只短短的還有些粗的小胳膊,要抱抱。

納蘭疏影看著兒子小臉上掛著的淚,臉都憋紅了,心疼了,都沒顧上給太後行禮先抱了兒子。

等把兒子稍微哄好了些,這才反應過來她逾矩了,連忙給太後請罪。

“這個時候哪顧得上這些,把我的小金曾孫哄好了才是要緊的。”

太後一點沒在意,她伸手拉了拉窩在母親懷裏,還有些怯怯的風澤辰。

這個時辰風澤辰早該睡覺了,因為他不肯睡,又哭又鬧,這下是真的累了,納蘭疏影稍稍一哄小包子就閉上了眼,只是手還緊緊的攥著她的一根手指。

等小包子睡熟了,她才將手抽出來,又囑咐了棋雪好好看著他,給太後請了罪,又回了擷芳殿。

畢竟她出來的理由是更衣,可沒說不回去,若是皇後瞧見了,不好,就算真的走也要親自和皇後說一聲才行。

和來時的路一樣,納蘭疏影還是走了那條小路,還是那個宮女帶的路。

只是快到擷芳殿的時候,納蘭疏影卻看見了一個面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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